丝浅笑划过他薄薄的嘴唇，像是嘴角不经意间一撇，那样不屑一顾。
他给我一种感觉，或许他是装的，他并不瞎。
囿于偏见，我开始盘问他，并且语气严肃。
“你一个人生活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可修行？”
“并无。
鸦草太贵，买不起。”
“城中可有鸦草售卖？”
“有，就在海雁楼。”
“你倒挺清楚，去买过吧？
嗯？”
问到这里我一把扣住少年的手腕，输入灵力试探。
我用了很大力气，估计抓疼了他。
少年并不反抗，发出一声痛苦地哼声。
奇怪，少年并无灵力，但他的经脉却较普通人而言都是分堵涩。
像是受过什么暗伤。
“大人说笑了。
哪里买得起，不过为了活命，去那里做过一阵子学徒罢了。”
少年的声音仍是那般平静，不卑不亢，不喜不怒。
他的应对自如，我心下虽疑惑，却也没奈何。
只能作罢，不再试探。
我将少年打发走，躺在那贫瘠的床上，虽身体疲惫，脑袋里却忍不住盘算起来。
窗外海浪仍旧喧嚣着，惨白的月光照着茫茫大海。
千头万绪，应该如何调查呢？
兴许明天再问问这少年，城中哪里有运输或许的码头，去碰碰运气吧。
我睡去，一只海雁从海湾飞回我们廊檐下的巢穴。
二、夜里寒风呼啸地吹着，呜呜咽咽。
波涛冲击着岸边的礁石，海妖兽觅食的声音，窗外寒乌振翅。
半梦半醒之间，我分明听见一阵凄凉的歌声，如泣如诉。
但我实在太累，并未起身去探查。
不久之后天明，清晨的阳光穿过云层照射进我开着的木窗，大海咸湿的气息传来，叫人头脑一阵清明。
我起身走出房门，来到小院。
那瞎眼少年竟早早醒了，在院中熟练地劈着柴禾。
我在一旁观摩。
只见他将那柴禾立于地上，两手挥舞其刀刃，迅速的一刀，将其劈成两半。
动作潇洒而精准，隐约之间似有一种朴素的刀法在他的形体之间显示着，我一时记不起是何种刀法。
可他明明是个瞎子啊？
我问他。
“你练过武？
是何人教的？”
“勿有。
不过自己瞎摸索罢了。
我身体虚弱，又瞎，学什么都不成。”
“那可未必。”
我自是不信，这少年的言行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。
但我并无证据可以揭穿他，只好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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