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常年习武，浑身结实修韧，幼时在霍家军营长大，常与我切磋武艺。
现在，却像一个粘人精。
他哭得一抽一抽的：“疼么？”
我摇头：“这点疼算什么？”
卫子晏像个贴心的婢女，细细给我擦拭、穿衣。
他湿漉漉的睫毛微垂：“我是说，三年前，你死的时候，疼不疼？”
我一噎。
反问他：“你早就喜欢我，为什么不告诉我？
萧谨言那个狗东西赐了我一盏鹤顶红，好在，没疼多久就死了。”
我说得风轻云淡。
卫子晏手一顿，忽然抱紧了我。
他身子轻颤，埋首在我脖颈间，许久未动。
半晌，才喃喃说：“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是我没保护好你，是我不好……”他又放开我，盯着我的脸看：“这张脸看久了，也能适应。
你……这三年一直都在我身边？”
我点头：“我死后，魂魄一直在你身边，无法离开你三丈之远。
对了，萧谨言那个狗东西是不是对外宣称，我是为罪自尽？”
我陪同萧谨言南征北战，霍家更是将他扶上皇位。
可霍家功高过主，三十万大军成了萧谨言的心头大患。
他先是让霍家戴上通敌卖国的罪名，又逼着我服毒自尽。
他还对外宣称，此生不娶皇后。
做足了痴情男子的假象。
卫子晏知晓我内心真正担心的事，他眼神中有怜惜和不忍：“芙蓉，你母亲她……病死在了流放的路上，你大嫂不想被迫害，半路自戕而亡。
你兄长倒是还活着。”
父亲三年前被砍了首级。
我闭了闭眼，点头：“嗯，我都知道。
这三年，我一直在你身边，你所知晓的消息，我也听见了。”
卫子晏虽窘迫，可这个节骨眼下，他还是想安慰我：“芙蓉，你接下来会复仇，对么？”
他很了解我。
我点头：“子晏，我不会连累你。”
卫子晏神色忽然不悦：“芙蓉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！
我绝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第二次！
就算你不回来，我也会替你报仇！”
3我走出屋子，腰肢酸胀。
卫子晏的一只大掌扶了一下我，语气不明：“芙蓉，你现在太弱了。”
我斜睨他：“对了，赵家小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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