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我出生在重男轻女的村子里为了活下去,我用我哥的命换了我的命为了如愿再生一个男孩,娘生吃了死人的肉生产那天,一声凄厉的狐狸叫却划破了天空......我笑了“娃娃好,娃娃坏,娃娃背你上西天”我是九月生的,我娘嫌我是个丫头不吉利,给我起名叫悔生。
我哥是一月生的,叫福生。
家里的好东西都先紧着他。
可今天,爹突然神秘兮兮地叫我过去,说有好东西给我。
我过去一看,果然是好东西,是一块奶油蛋糕,一看就是城里买来的。
“你快吃了,别让你哥看见了。”
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袋子,眼神飘飘忽忽地往我这边瞅,催完了就着急忙慌地走了,临走还不忘催我快点吃了。
蛋糕很诱人。
爹的眼神也很古怪。
我舔了舔嘴唇,往我哥的屋走去。
到了晚上,一声尖利的惊叫划破了夜空,我娘抱着我哥干号,我哥双目紧闭,面色铁青。
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气。
爹听见动静过来了,看见眼前的景象却是先给了我狠狠的一巴掌。
我被打得摔倒在一旁的地上。
“不是让你自己吃吗!
你是不是给你哥吃了!”
爹恶狠狠地往我的脸上啐了一口。
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没有说话。
“他爹呀,快别管那晦气鬼了,快来看看福生可咋办呀!”
娘在一旁干号着。
紧紧搂着他们的宝贝儿子,我看着福生的气息越来越微弱。
爹在一旁焦急地踱步,最终目光一沉,说:“我带他去城里。
你不用管了。”
爹带着我哥连夜去了几百公里外的城里,天还没亮,爹却一个人回来了。
娘先迎了出去。
“他爹......”爹没有理会娘探寻的眼神,直直地往屋里走来,手中还提着一个大塑料袋子,不知是什么东西。
进了屋,我看见爹身上湿湿的,我抬头一看,外面是万里无云的大好天。
爹把我赶走,让我自己出去玩一会儿去,他跟娘有话要商量。
我走了。
到树林子里挖坑。
树林子里到处是坟包,冷飕飕的。
我不知道多久算“一会儿”。
我用指头比量了一下日头,觉得差不多了,就回了家。
我听见厨房里传来“哐哐”的声音,厨房好久没这么大动静了。
这么大动静我只在别人家剁年猪的时候听到过。
我激动地往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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