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我的心，被他掏了出来。
血淋淋，空洞洞。
他沉着脸，把那颗心脏投入忘川。
不消多时，一阵风起，无数的灵光聚集在忘川河中。
一片黑雾散去，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眼中。
“里里……”我听见常衡这么唤她。
黎黎，里里。
原来这百年来，我只是自己的一个替身罢了。
3
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，我身边只有司命一个人。
他执笔在书上勾了又勾，一会摇头叹息，一会又面色凝重。
见我醒来，他也只是抬了下眼睛，道:“醒了？”
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体，虚的。
我真的又死了一遍。
想起前几日遭受到的痛苦折磨，我的心脏仍然狂跳。
“我何时才能偿还完我这孽债？”
我问司命，可他只是摇摇头。
“还不够。”
这已经是第九世了，因为在人间十年中所犯下的滔天大罪，我被众神惩罚，生生世世永失所爱。
他们都忘了，当时也是女娲娘娘派我下凡，但最后人皇无能，紫薇星落，人间大乱后，他们就把罪责推到了我的身上。
司命知道我心里委屈，可怜的摸了摸我的头，但这并不代表他能违抗众神的命令。
良久之后，他一声叹息，说:“前几世你伤的太深，是因为你有情有义，还有一颗七巧玲珑心。”
说来也讽刺，这颗七窍玲珑心原本是我在文曲星身上得来的。
现在却成为了我受尽折磨的一个原因，怪不得人间常有一句话，说是因果报应屡应不爽。
这一世我也受尽了掏心挖肺之痛，也算是还给他了。
司命又说:“不如这一世，让你做一个纸糊的小狐狸吧。”
他笑了笑，合上命理本。
“就这么说定了！”
我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，就在一阵风雨声中，堕入了下一个轮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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