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我看不到文洛川的表情。
心里的伤疤不停地揭开。
回忆涌现，过往的爱恋，像是掐住我脖子的手。
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等我再醒来的时候，文洛川坐在我的床头，看着我的病历本，神情恍惚。
“我没有骗你，我会还你的钱，再给我点时间。”
文洛川恍然惊醒，抿了抿嘴，依旧毒舌。
“还我？你去卖身都还不了这么多钱……”
“不用还了。”
我不愿再听他的话，别过了头，泪水从眼角滑落到枕边。
“我真后悔遇见了你，要是一切能重来该多好。”
文洛川没有出声。
他合上了门，离开了我的出租屋。
3
那天后，文洛川消失了一阵子。
而我最近时常发呆。
这些天，我有几次走步梯摔倒在地。
我想，或许该轮到我了。
过了几天，我调整好心情去看望母亲。
前几次手术，母亲的病情没有出现好转，时常神情恍惚。
小脑萎缩共济失调，是目前还未攻克的病症。
如今的挣扎不过是蚍蜉撼树，祈祷上天多给些时日罢了。
而这病，有50%的遗传概率，一代会比一代早发病。
以前我一直不敢去检查……
我眼神暗了下来。
母亲一看到我，扯开嘴笑着朝我招手。
她说话含糊，身体僵硬。
“来、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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