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《故眠》,是作者“风往像生”笔下的一部小说推荐,文中的主要角色有乙肆萧长生,小说详细内容介绍:灵犀岭离临安城不远,但也要走上两天岭上树林茂密,生活着不少鸟兽,叽叽喳喳热闹得很阳光穿过叶缝流在地上,呈现一片斑驳“吁——”飞驰的马车被突然出现的骏马逼停,一个身穿白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青年跳下马背,双手拱在身前,施施然作礼,“执金吾下乙肆,拜见王爷”靛青色的车帘被纤白的手挑开,随之露出来的面容俊美无比,那人似笑非笑,胜过勾栏瓦舍的千娇百媚萧长生朝乙肆曲了曲手指,“大人靠近些,本王耳朵不好......
灵犀岭离临安城不远,但也要走上两天。岭上树林茂密,生活着不少鸟兽,叽叽喳喳热闹得很。阳光穿过叶缝流在地上,呈现一片斑驳。
“吁——
飞驰的马车被突然出现的骏马逼停,一个身穿白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青年跳下马背,双手拱在身前,施施然作礼,“执金吾下乙肆,拜见王爷。
靛青色的车帘被纤白的手挑开,随之露出来的面容俊美无比,那人似笑非笑,胜过勾栏瓦舍的千娇百媚。
萧长生朝乙肆曲了曲手指,“大人靠近些,本王耳朵不好使,若是听岔了话,可是要闹出笑话。
乙肆向前,离车厢两步之遥,一枚箭矢突然飞出。他身子后仰避过,又有五枚凌空袭来。
他拔出腰间别着的佩剑,寥寥几下,箭矢在空中打了个弯,穿透车帘,钉在车厢内壁。还有最后一枚擦着萧长生的耳廓,斩断一缕乌发,才停滞在壁上,“王爷恕罪。
领任务时,他就听乙叁说过,南安王不是什么善茬,觊觎皇位的人,心思太重,偏偏圣上心善,念及兄弟情义,不愿除之而后快。执金吾下死于他手的名字能刻满整个城墙。
当今圣上愈发忌惮这位血缘上的哥哥,派人监视,设下的奖赏丰厚,每次都是抢得头破血流,想要赌上一把,只可惜,最后不是变残成废,就是尸骨难寒。
次数多了,各种流言蜚语也传开来,和南安王有关的任务无人响应。奖赏也从金银财宝变成了高官厚禄,圣上直接给出了执金吾的官职。
乙肆只看了一眼,就应了下来。他这人目光短浅,世俗无趣,唯一的理想就是加官进爵,光宗耀祖。
他骑马跟在一侧,马车里的人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,车马一颠,曲子也停了下来。
“马背颠簸,大人不如上来说话,萧长生掀开帷裳,一手支着下巴,戏谑的目光上下打量,“萧某与大人……也可以谈点别的。
“王爷但说无妨。乙肆作势从衣襟里掏出笔和小册子,竹管里存的墨汁,倒是派上用场。
萧长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“传闻里说,本王那好弟弟特意派了位起居郎来,本王刚开始还不信,今日算是开了眼。
“让本王猜猜,你会记些什么……嗯,比如说过的大逆不道的话,见过的与之密谋的人,写过的通敌叛国的信,萧长生用手指绞着垂下来的头发,歪着头想了又想,“就是可惜了,若是能记录一下之前那些达官显贵送来的姑娘们的样貌,顺便记录一下本王放纵的雄风,那岂不是要流传千古?
乙肆被他突如其来的昏话激住,耳尖不争气,偷偷地泛了红。
“还是不记的好,不然本王就功高盖主,更是死路一条。
乙肆无言,骑马到前面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这厮远一点,省得被污言秽语扰了耳根清净。
大概过了一刻,他再次听到萧长生的声音。
“停车,本王要如厕。
乙肆翻身下马,将马车牵到路边,看着萧长生慢慢悠悠从里面走出来。
“大人真是心大,也不怕本王跑了,萧长生抽下头上蓝色的发带递给乙肆,双手往前伸,“不如绑着点,免得大人担责。
乙肆低头给他系上,随风飘扬的发丝扫过他的鼻尖,带着一股冷香。一时恍惚,银亮的匕首便朝他刺来。
他被逼的后退两步,撞到树干上,匕首直冲心脏。他赶忙往旁边一转,反手挟制住紧握匕首的手。“咣当一下,匕首掉在地上。
“好吧,现在可以如厕了。萧长生舔了舔嘴角,往林子里走,后面跟着乙肆,而挑逗的心思不曾收敛。
“大人,刚才手麻了。
乙肆皱眉,不懂他的心思。
“哎,手使不上力,劳烦大人帮我解下衣物……
这回,萧长生在乙肆心里就和地痞流氓差不多,而且这流氓软硬兼施,怕是心上千洞百孔,下辈子的心眼都长到这辈子上了。
见乙肆不为所动,萧长生无奈作罢。
等二人回到原处,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的。马车和马全都消失不见,土路上只剩下混乱的印迹和压折的草木。
“这下好了,麻烦大人和我一起走到临安城了。
乙肆努力不去在意他脸上写满的得意,咬得后槽牙都是疼的。遇到萧长生真是花光了他所有的幸运,剩下的只有霉运。
当然,不幸中的万幸,他们没走多久,就遇上了一个拉牛车的老农。
“老伯可否载我们一程,萧长生一改吊儿郎当,拘谨又真挚,“我与家弟去城里投奔亲戚,无奈半路马车被人偷了去,只能落此地步。
“你说是不是啊,弟弟?萧长生撞了下乙肆的肩膀,见他轻轻点了点头,故作亲昵地揽住他的肩膀,又得寸进尺地捏了捏他的耳垂,伪造一幕兄友弟恭的情景。
暮日西斜,影子拉得很长,牛车走得平稳,萧长生懒意洋洋靠在稻草垛上,半阖眸子,乙肆坐在一旁,不远不近。
“你若是累了,可以休息一下,就算是躺我怀里,哥哥也不会介意。
乙肆合理怀疑萧长生故意恶心他,却只能抿嘴看向一旁,不予理睬。
到小镇上已是傍晚时分,红霞铺满天空,大雁成行飞远,温润的空气里夹杂着食物的香味。
乙肆和萧长生辞别老伯,去了附近的一家客栈。客栈里人声嘈杂,多是些乡野之人,木质楼梯被踩得很响,迎面的酒味把乙肆呛得脸红。
他从荷包里拈出一小块碎银,对着掌柜说,“要一间房。
“只要一间?掌柜试探问道。
萧长生又犯了瘾,抛了个媚眼,抢着说话,“这您就不知道了吧,我们两人情比金坚,一刻都不愿分离。
掌柜的表情一言难尽,乙肆默默地撇开脸,嫌弃至极。
“不过……你就领着我住这儿?丑儿媳见公婆也不是这个见法。萧长生不悦地打量四周,把碎银拿回来,捞起乙肆去了镇上最大的客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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